更新时间:2023-10-10 03:29作者:小留
这是第366 个自拍照的口述故事。
如果你有故事,请私信我。
李军/口头
逍遥语/写作
祖一飞/编辑
我叫李军(@CanadianWelder),出生于山东德州,20世纪80年代。那时我正在学习。我在高中时不太受欢迎,学习成绩也不是很好。初中毕业后,我去技校学了两年焊接。 2002年,我靠着这门手艺赚到了出国的第一桶金。在日本打工三年,带回家20万多元。从那时起,我就迷上了出国工作。
2007年,我为了我的妻子和我们一岁的儿子去了加拿大。起初,他在肉类加工厂杀猪,后来又重操旧业,做了十多年的电焊工。加拿大蓝领的工资相当可观。我工作的船厂可以给焊工提供年薪10万加元,相当于人民币50万多。
算上加班费和兼职,忙的时候一天能挣1000加元,也就是5000多人民币。我每年可以赚到一百万美元以上。作为一个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农村孩子,这个收入水平和我自身的条件是不一样的。
我穿着工作服和防护装备。加拿大冬季气温为负20至30摄氏度,但车间内并不寒冷。我的工作服和防护用品加拿大的冬天零下20到30摄氏度,但车间里并不冷。
“穷”这个词至少在两代人之前就从未离开过我们家。由于祖父去世较早,父亲在这里并没有继承太多的祖业,但仍然过着和上一代人一样艰苦的生活。母亲那边就更可怜了。她的父母早已去世,大舅当爹又当妈,抚养着六个弟妹。结婚后,父母的温饱还是要靠天吃饭,自己种地温饱。自从我和弟弟上了小学,每次都要借书本和资料。往往上个学期刚结束,我们就不得不为下个学期而烦恼。
也许我从父母那里继承了诚实的义务。我从小就性格内向,在学习上也没有辜负大人的期望。我的成绩从来都不是很好。我唯一能掌握的就是英语。当初中英语老师在课本上随机找到一个句子时,我可以说出它在书中的位置以及该段落或句子在说什么。不幸的是,我对科目的偏向太严重,以至于我在其他科目上经常落后。我很清楚进入高中是没有希望的。作为家里唯一的大学生,五叔当时就对我进行了指导,说学一门手艺比上技校更实用。
我五叔主修日语。毕业后,他成为了我们县的一名公务员。当时,他负责日本的实习生项目。日本爱媛县和德克萨斯州是友好和支持性的城市。每年都会组织一些中国青少年赴日本进修。事实上,他们早期在国外工作了三年,期间提供免费的日语培训。考虑到是政府项目,各方面都有保障,吴叔建议我以后报名。据说他介绍了我姑姑的表弟,在那里当了三年缝纫工,赚了几十万。
16岁时,我对自己的学业和未来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对未来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我绝对相信叔叔,知道他一定是经过精心安排的。为了方便我以后去日本,五叔建议我初中毕业后去技校学习电焊,说这项技术在国外很紧缺。我听后觉得自己以后的工作很有前途,就答应了。
1998年夏天,五叔把我送到德州技工学校,帮我一次性付清了三年学费8500元。这笔钱对于当时的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我们家当然消费不起。为了帮父母节省一些生活费,我小心翼翼地上了技工学校。我需要弄清楚一日三餐吃什么。如果上一顿吃太多,下一顿就会饿。
像我这样的很多农村孩子的一个特点就是,无论以前多么混乱,一旦心中有了目标,能量就会上升。初中的时候我不会文化课,所以这时候我很努力地学习技术。一开始,我每天练习焊接,眼睛都被焊接光灼伤。晚上不能见光,否则我会哭。当时国内还没有焊接防飞溅剂,防护装备也不够好。我的胸部、手臂和腿部都布满了高温焊接闪光留下的伤疤。
技术学校教会了我一切。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学会了这些技术,包括拉丝、拉丝、气割、气焊、电焊,尤其是拉丝,赢得了老师的尊重。大三时,学校给我安排了实习,我被分配到德克萨斯州当地的一家轻钢结构工厂。实习期间,我每月工资90元。虽然钱很少,但是省吃俭用也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至少我不用向家人要钱了。
工厂里的环境又脏又累。我们工作时只戴焊帽,连防尘口罩都没有。一天下来,我们的脸都脏了。我每天要焊一箱焊条,工作至少十个小时。下班后,焊接的噪音仍在我的脑海中萦绕。工作三个月后,我的工资增加到了200元。这时,我追上了正在上高中的哥哥。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我给自己留了100元,另一半给弟弟的生活费。每个月工资一发完,我就骑着自行车穿越德克萨斯州的半个城市,给学校寄钱。
实习一年后,我刚满20岁,吴叔叔通知我可以参加一家日本公司的面试。日本企业主对我各方面的能力都非常满意。我唯一担心的是我太年轻,无法适应国外的生活,所以我推迟了一年的旅行。我觉得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所有的实习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在外面做的。我怎么能不适应异国他乡呢?后来去了日本,才知道别人说的是真的。
第二年我顺利通过了日本企业技能考试,家里借钱帮我交了3万元的中介费。经过几个月的短期日语培训,2002年8月,我和同胞登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刚到日本最大的困难就是语言。技术再好,光说说也是没有用的。我所做的工作并不是每次都是固定的。开始工作之前,领导会布置任务。听他说话就像听天书一样,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结果,我在工作中不知道该做什么或如何做。
每次工作的时候,旁边的日本同事都很着急,我也很害怕。我只能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是真的生气了。你想想就明白了。人们花了很长时间的解释和演示我仍然不明白。都是我当时自己做的。我是一个内向的人,当别人焦虑时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