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3-25 07:19:42作者:51data
钟灿,全国人大代表,广西壮族自治区梧州市红十字医院门诊部主任。
到她的综合诊所来的大多数精神疾病患者都患有精神疾病的躯体表现。钟灿记得,有一个女学生,高二。她曾多次在母亲的陪同下来看病。该学生的症状主要集中在胃肠道疾病。他经常干呕,吃不下东西,吃东西也会吐。经过多次胃肠道疾病治疗后,该学生的病情仍有好转,并出现恶化。
在多次咨询中,钟灿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焦虑的孩子。即使是很小的事情也会让她紧张,并伴有抑郁症状。最后没有办法,妈妈就带着孩子到当地申请停学。
因为“在普通诊所看到了很多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孩子”,成为人大代表后,钟灿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这些孩子。任职两年期间,钟灿的工作重点一直是心理健康问题。今年,她建议改进青少年精神疾病的早期干预和治疗。
当前,两会期间,心理健康话题在今年两会中频频被提及,青少年心理健康更是焦点。
全国政协委员、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张其成连续两年提交青少年心理健康提案。去年,他建议教育部牵头建立全国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中心,使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专业化、常态化、制度化。
“近年来,青少年精神心理问题发生率逐年上升,越来越多的孩子患有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和重视。”张启成说。
在分析我国青少年精神疾病早期干预治疗水平较低的主要原因时,钟灿将“精神科医生人才缺口较大”列为首要原因。
据国家卫健委统计:截至2021年底,我国精神科医生人数达6.4万人,仅占全国医生人数(428.7万人)的1.49%。而且,每年只有不到1%的刚毕业的临床医学生选择成为精神科医生。人才储备少,人才培养缺乏,人才供给严重不足。
精神科医生不够,儿童精神科医生更短缺。
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院长卢林告诉中青报·中青报记者,医学生或精神科学生毕业后需要接受三年的规范化住院医师培训才能成为一名精神科医生。然后接受3年精神科医生的标准化培训,成为儿童精神科医生还需要在此基础上再接受一年的培训。
“儿科是哑科”是医学界的共识,因为孩子很可能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症状。卢林表示,在其他科室,可以用考试的方式来弥补这个缺陷。然而,精神疾病的诊断检查手段有限,需要大量的医患沟通,这进一步增加了儿童精神科医生的工作难度。
卢林虽然行医三十多年,经验丰富,但如果在门诊遇到初诊病人,咨询时间基本都是半个小时就开始,而儿童精神科可能需要比这个更长的时间。
全国两会前夕,教育部召开全国学生心理健康咨询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作为本次咨询委员会主席的卢林在会上表示,我国目前儿童精神科医生和床位严重短缺,儿科医生水平有待提高,精神卫生资源分配不均。诸多困难严重阻碍了儿童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精神疾病的诊断和治疗。
在现有精神科医生短缺的情况下,我国允许其他专业的医生通过专门培训成为精神科医生。不过,这个培训为期两年,比转入综合科还要多一年。
为什么转行成为精神科医生的门槛更高?卢林表示,由于精神疾病的病因较为复杂,缺乏明确客观的诊断标志物,精神科诊疗不仅需要专业知识,还需要学习和培养其他知识和能力,比如医学人文等。而且,精神问题往往伴有其他疾病,需要精神科医生参与多学科会诊。
“随着精神疾病患者逐渐增多,很多相对基层的综合医院也希望专门设立精神科。”钟灿说,但精神科医生却严重短缺。原因之一是转行成为精神科医生的“门槛高”。本院可供探索的人才均已退休。
卢林认为,其他医生经过培训可以缓解现有精神科医生的短缺问题,但这只能作为治标之策。他表示,提高公众对精神卫生工作的关注,提高精神科医生的待遇,让更多的医学生愿意从事这一职业,是解决精神科医生特别是儿童精神科医生短缺的重要途径,而这需要统筹协调。多个国家部门之间。钟灿还建议出台有利于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的政策和制度,建设专业队伍,提高薪资标准。
去年,中灿提出将“心理诊疗”项目纳入医保,得到了国家医保局的回应。钟灿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她表示,虽然有些问题不能立即解决,但问题得到解决的前提是代表委员提出这些问题,让这些问题被看到,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
来源:中国青年报